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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他什么都听见了。
宋雅卉捂住自己的脸，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程立嘉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里。
两人递交了离婚申请。
离婚冷静期结束后，他们再次确认了离婚事实。
这一次，只用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宋雅卉和程立嘉的法定婚姻关系便被解除。
出民政局的大门的那一刻，宋雅卉心中仿佛有巨石落地。
程立嘉站在她身后，始终注视着她。
宋雅卉释然一笑，回头看向程立嘉，伸出手来。
“谢谢你，当了我五年的爱人。”
程立嘉也轻轻一笑，但那笑容明显充满着苦涩意味。
他回握住宋雅卉的手，用力地握紧。
“也谢谢你，用心地爱了我这么多年。”
宋雅卉忍不住努力眨起了眼睛，酸涩感涌入大脑，竟让她鼻子一酸。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教会他怎么爱人？
“你以后要好好的。”
宋雅卉没有松手，语气里也带上哽咽声。
“嗯。”
“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嗯。”
“不要老在办公室里坐着，偶尔要记得出去散散心。”
“嗯。”
“还有我买的植物，你记得要按时浇水。”
“嗯。”
“你怎么只知道嗯啊？你就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离婚之后，你打算去哪？”
“去我妈老家，她老早就和我炫耀过，她老家美的一绝。”
“我可以去找你吗？”
“不可以。”
“嗯。”
“还有吗？”
“……”
“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哦。”
宋雅卉强忍着眼里的眼泪，再次看向程立嘉。
程立嘉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宋雅卉温和地一笑，转身便要离开。
“我爱你。”
程立嘉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宋雅卉脚步一顿。
“再见。”
宋雅卉低头一笑，心中的执念悄然散去。
五年后。
宋雅卉穿着轻便的制服，走在静谧的树林中，耳机里传来顾承哲沉着的声音。
“线报说，曾经在这片树林里，看见过嫌疑人的身影。”
宋雅卉仔细地分辨着脚下的枯枝落叶，生怕落入林间的陷阱中。
“那你的线人有没有说过，曾经是多久以前啊？”
顾承哲在那边猛地一顿，然后尴尬地一笑。
“二十年前？”
宋雅卉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承哲，我信了你的话真的是有鬼来了。二十年前的记忆，你也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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