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刚进去,就被与这座宫殿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的明亮光线给罩住,怔在原地。这兴许是这座宫殿、不,这兴许是整个鬼域最明亮的一处地方了。说是亮,但其实也没有亮多少,和鬼域外面还差的远,不过两相比较起来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光照。空中漂浮着的浮尘和迎面而来的木材腐朽味已经足以证明这里许久没有被人清理了。她很快反应过来,视线朝这个角落里最显眼的事物投去。一架已经摇摇欲坠,腐朽生霉的紫檀木花架。巨大的花架上摆着几十个干裂的陶盆,里面蜷缩着枯黑的根茎,像一团团凝固的阴影。那极好的光照恰好投在了这些早已干裂的陶盆上。根本就没长多大的褐色枯茎垂落,散发死气。寒醉冬瞧见这里,似乎也愣了许久。他声音有点干涩、迟疑:“我、我好像,在几十年前,种过花?”“种花?”鹿饮溪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一寸陶盆里的枯叶,却没成想这枯叶完全承受不住一点外力的施压,在瞬间被碾成飞灰,消散在半空中。除开那些适应鬼气、被鬼气染成黑色的植物类别,根本没有任何外界的植物可以在鬼域里被种出来。鹿饮溪盯着这一排排有些枯萎、有些压根就没植物长出来的陶盆,难得出神。也就在枯叶消逝的那一瞬,阴影里好像传来了什么动静。这动静很微小,却成功吸引了在场一人一鬼的目光。花架旁、这个角落里的唯一一处阴影,坐着一个人。更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傀儡。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傀儡。鹿饮溪看清了那双蒙上灰雾的墨蓝色双眼。这傀儡的腐朽程度跟花架有的一拼,身上画皮淅淅沥沥都快要掉完了,露出泛黄干瘪的木偶关节,像是待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过了。这张画皮,是寒醉冬的脸。更准确来说,最多是寒醉冬十几岁时的脸。“我想起来了。”“我先前,让它去鬼域附近摘释迦花。”寒醉冬的音量很轻。“有一个人,送了它一袋花种,我就找了一块地方让它种。”“最后,除开那种红色的花,其他的全枯了,怎么种都种不出来。”“我拿了几朵放在湖里,这边,就没有管过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茫然:“它还在这。”“它原来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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