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鸣笛声像催命的音符,一声声刺进我的心里。
我跪倒在手术室门前,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懂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每次在幸福来临之时在狠狠捏碎。
好像只是过了几分钟,又好像有几个世纪般漫长,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段淮川躺在担架上,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情况很糟糕,患者在车祸中胸部遭到剧烈撞击,导致心肌壁撕裂,无法恢复泵血功能,唯有心脏移植,才是唯一痊愈的手段,但手术成功率极低,且”
“带我去配型。”
我捂着心口缓缓从地上站起:
“带我去配型,只要能让他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坐在段淮川的病床前,用手一遍遍地描摹他的轮廓,从高挺的鼻梁到清瘦的下颌,仿佛这样就能把时光往回推
,回到那个平淡的午后,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我们的心跳逐渐合二为一。
指尖长久地停留在眼角。
他的眼睛那么好看,比洒满星星的银河还亮,怎么能永远闭着呢?
桌上的手术风险告知书被揉得发皱,我倾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段淮川,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今后所有的所有,都替我好好去看吧。”
大门缓缓合上,我转过身,看见季晏礼站在不远处,刘海被汗水黏腻在额头。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紧盯着我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不舍得离开半分:
“再说说话?”
他近乎乞求地开口。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转过身要走,却被他拽住手腕。
一张黑卡被塞进我的手心:
“苒苒,算我补偿你的。”
“我不要!”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卡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季晏礼眼中闪过丝落寞,像被人遗弃的小狗,他缓缓蹲下身拾起黑卡,看见我眼中的拒绝,笑了笑放入口袋,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苒苒,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要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季晏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好,我答应你。”
他突然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了我一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放开,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我走了,今后,要照顾好自己。”
他转过身时,头上的几根白发在阳光照耀下分外醒目。
耳边传来医生的催促声。
我躺在担架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手术灯,麻药缓缓打入我的体内,意识也在一点点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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